共眠1-2（李世民×长孙氏，历史向，甜）
给一个小朋友的生日贺文。
傻白甜，脑洞产物，时间线混乱，视角跳跃，私设如山。
一大盆狗血。
都能接受就开始吧……
BGM王菲《笑忘书》
#0
跟一个女人做爱和跟一个女人睡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甚至几乎对立的感情。爱情并不是通过做爱的欲望（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欲求）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而体现出来的。
——米兰·昆德拉《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1
“将来你总会知道，有些人是不会被轻易分开的，就算是死亡也是一样。”
素白手腕上悬着金臂钏，随着纤细手指捻起细碎茶饼而轻轻晃动。茶饼落入鎏金团花纹茶碾中被细细研磨，清苦的茶香隐隐透出。
年轻的徐才人叉手端坐在下首，望着年过五十的韦贵妃动作优雅熟练地煎茶，仿佛已经这么做过了千百遍。她的面容依旧艳丽，但眼角和额头已经出现了精致妆容也难以遮盖的纹路。
“当年我在洛阳，刚刚到陛下身边时，也是如你这般想的。”
架在风炉上的小锅釜中水微微发声，边缘如涌泉连珠。韦贵妃将茶粉撒入水中，又打开蕾钮摩羯纹三足银盐台，捻起一点细盐洒入。
徐惠安静地凝望着那碧绿的茶水表面腾起的氤氲白雾。韦贵妃的面貌变得模糊不清，身形却愈显窈窕。
听闻她年轻时颜色无双，想来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釜中水腾波鼓浪，三沸已至。韦贵妃以木勺舀起头道茶，分别注入两个莲花形青瓷茶碗中。
“尝尝我的手艺吧。长安离江南渺远，你离家日久，想必也少有饮到这般煎出的茶水了。”
徐惠受宠若惊地立起上身从那双代行皇后之职的手中接过茶碗，暗地里放松了一下长时跪坐而酸麻的小腿。
韦贵妃观觑着她的一言一行，终究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是个极聪明伶俐的人，不然现在在陛下身边也不会有这般分量。但我与你说一件事，你便懂了。”
“世人皆知陛下与文德皇后育有三子四女，但鲜少有人知道，武德五年的时候，先皇后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2
武德五年，秋七月，长安。
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出兵讨伐叛贼刘黑闼、徐圆朗，凯旋而归。
白日的暑热褪去之后，坐落在太极宫西北高地上的弘义宫中难得有一丝清凉。
李世民四肢大开地仰躺在竹席上，感受着从支起的木窗中穿过的细微凉风，常常绷紧的脸庞终于放松下来。
门口的婢女打起了帘子，刚刚沐浴完的长孙氏走了进来，在丈夫身边坐下，执起被扔在一边的团扇轻轻摇动。
她身上温暖的澡豆清香逸散开来，李世民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微感心旌荡漾。
他勾过一缕长及地面的乌发缠绕在指尖，湿润的柔顺感美好得不可思议。
长孙氏任凭他像个孩子一样逗弄自己的头发，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丈夫的头挪到自己的膝盖上，帮他按揉起太阳穴。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沉浸在难得的闲散共处中。
“观音婢。”
李世民忽然唤了一声，语声中似乎有些痛下决心的意味。
“昨日我知道了一件事。”
长孙氏莫名的心中一跳。
“我在秦王府医正处看到了避子汤的药方，询问之下他说是你的婢女所吩咐的。”
“然后我问了许刀人的话，她说你在元月的时候小产，身体虚弱不能承受再次有孕了。”
李世民翻身坐起，双手握上了她的肩头，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可是真有此事？”
长孙氏暗暗叹了口气，她了解李世民的洞察力，也未想长久瞒下去，只是不想这么快就……
“确实如此。”她坦然地承认了。
秦王殿下的两道剑眉慢慢地皱了起来，他认真地盯着长孙氏清澈的眼睛，慢慢开口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她颇为无奈地微笑了一下：“殿下……”
李世民不满地哼了一声，她心领神会地改口：“二郎莫要发怒。元月时你在外领兵征战，肩上负着几十万人的性命，若是因妾之故令你有所担忧，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妾是绝承担不起的。”
“那么如今……”李世民沉着脸色，隐隐有威压透出。
“如今，”长孙氏毫不在意地打断丈夫的话，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殿下身居高位，功高震主。朝中正是暗潮涌动之时，殿下的一言一行都需万分谨慎，为妾分心大可不必。”
室内沉默良久，李世民缓缓垂下了眼，只道：“是我不好。”
长孙氏柔和了表情，伸手抚上深爱之人棱角分明的脸颊：“二郎可还记得，当日你从洛阳归来之时，妾所问的话。”
“妾问殿下想要什么，你说：‘位居诸王之上，已是封无可封，金珠财物，亦非吾志之所向。’那时妾就知道，二郎所想做的事，比身为秦王，荡平天下还要多得多。而既然是殿下想要的，妾自当不辞辛苦。”
李世民定定地看了妻子半晌，突然伸出双臂，把她搂进了怀里。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