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原创)不如怜取眼前人1(薛瓘x城阳公主)

历史向,细节力求严谨,情节大量私设,欢迎捉虫
cp 薛瓘x城阳公主

第一章

贞观十八年,长安。

深秋时节,虽则初雪未至,却隐已有寒风如刀的趋势。暮色苍穹之下,第一波暮鼓已然沉沉响起,预示着宵禁即将开始。朱雀大街上行人俱都裹了头面行色匆匆,整个长安城竟失却了往日车水马龙的繁华颜色。

忽然间寂静被天街尽头明德门处一阵泼喇喇动地而来蹄声惊破,马上骑手身着甲胄逆风而行,坐下快马有如离弦之箭带起劲风,竟是直向北面灯火辉煌的巍峨皇城而去。街上行人熟稔地避让,见怪不怪。自从那辽东边陲作乱,今上有心亲征并敕各地督造战船军械征收府兵,便常有此类信使快马入京上谒军情。

然而,他们都想错了。

骑手堪堪将至皇城朱雀门前,却猛然一扯缰绳,胯下骏马一声长嘶,转向皇城东侧崇仁坊而去。

这崇仁坊占地甚广,南临东市,四通八衢,尤其是毗接皇城,入朝进宫极为便利,故而为高官显贵,皇亲外戚聚居之地,如赵公长孙无忌、申公高俭等皆居于此。长安民谚“东贵西富南贫贱”中的“东贵”便是指这崇仁、永兴等数坊。

那骑士径入坊中,马蹄踏过平整宽阔的青石板路,遽然停在一处府邸前。暮色四合,府邸的乌头门在昏暗天色下有些影影绰绰,而一箭开外的朱漆正门前已然点起了明晃晃的两盏灯笼。

他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迈入门中,一身明光甲发出清脆金属撞击声。那马儿打着响鼻,喷出的粗气在深秋的寒冷中凝成一团团白雾。

正门前有门仆迎上前来牵了马,府中管家得信迎出门来,搓看手笑问:

“薛郎君远归不易——一路上怕是冻坏了吧?”

被呼作“薛郎君”的骑手几步跃上门前台阶,解下腰间横刀递给门仆,除下盔胄挟在胁下,方才得见他面容:十八九岁年纪,皮肤略黑,脸庞方正,鼻若悬胆,目光温厚有神。只见他笑道:

“劳烦动问。本是某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那管家微微苦笑,压低了声音道:“郎君出身高门,当初若是……又何至于吃这等苦楚?就也是我们这位公主,若换了别家,又哪来这跑黔州的差事,真真偏是……”

少年眉间一皱,冷冷目光一扫,止住了这多嘴奴婢背后议论主上的不敬话语,便向府中走去。映入眼中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天井和两边游廊。庭中燃着数支庭燎,道路两边的石灯座中也已亮起烛火。

一名身着红黄条纹间色裙,梳着双环髻的婢女径直向薛瓘疾走而来,微微弓身道:“阿宅家子正等着薛郎君。”

少年随着她穿过天井,绕过正堂,来到后院,立在门外等候,那婢女入内通禀,不一会便传出口谕,命他入内室答话。

内室中数盏枝形烛台上烛火照耀通明,镏金兽首香炉袅袅散出一缕清冷幽香,婢仆皆垂手侍立寂静无声。帘子后有一女子,身影映在湘帘上影影绰绰愈显修长窈窕,竟与陈设屏风上前隋太傅展子虔亲绘的两只仙鹤的傲然神态有几分神似——正是管家口中那位“公主”。

他趋行近前,跪拜行礼:“薛瓘参见阿宅家子。”

“打起帘子来,无关人等皆退下。”清朗声音自帘后传出。

二婢女答应一声,动手卷起竹帘,众人便齐齐退出。

说来公主既为女眷,又身份贵重,如此私见外男实是惊世骇俗。但这位城阳公主身为圣人嫡女,似也继承了今上那不拘常礼的放诞性情,多有违背礼法之举,众人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薛瓘抬起头来,便一眼看见这位皇家贵主身着家常高腰襦裙和翠色半臂,斜倚在梳妆床上,随意挽着堕马髻,蛾眉淡扫粉黛薄施,灯烛映耀中愈显得眉似春山目如秋水,心中一震,慌乱地低下眼去,面颊登时有如火烧。

虽说这位茶子不似她一母同胞的长姊长乐公主一般容颜妍丽绝色,却终究是陛下与先文德皇后之女,眉目间自有动人之处,周身气度,更非寻常皇亲可比。

而他心中存着这点仰慕的心思,亦早已不是一日半日之事了。

TBC 

PS :城阳公主小名叫阿鹞是沿用了长孙皇后吧里某篇文的设定,实在想不起来是哪篇了,如有知道的麻烦告知谢谢

评论(1)
热度(21)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迫暮 | Powered by LOFTER